,难免回忆起前生十五年。
简洁明了,一句话就能概括两人的关系:热脸贴冷屁股。
她是那个热脸。
“我没闹脾气,倒是林大人您饱读诗书,难道不知男女有别,这样闯入我的闺房算什么?”
她从前唤人“霁哥哥”,今日却故意喊了声“林大人”。
男人听出她是赌气,可在院外等了半个时辰的人分明是自己,便不知这怒意从何而来。
眉宇久未抚平,他却先解释:“我问过,你已然穿戴整齐。”
并非他贸然闯入。
事实也如此,少女端坐玫瑰椅上,水红色的裙裾浅淡,香云纱如烟似雾缭绕脚边;此刻高昂的脸庞挂着疏离,愈发不似凡间所有。
林霁总避着这个“妹妹”,却并不能忽视她出落得娇娆多情,眉间自成一段清丽韵致。
更知晓她仗着美貌自幼娇纵,身边所有人都惯着她。
思及此,他只得放缓声调:“快些吧,再闹就迟了。”
林钰瞬时睁大眼睛。
那算不得一句软话,可她上辈子十五年,从没听林霁这样好声好气哄过自己。
这算什么,他就喜欢旁人给他难堪吗?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她干脆将身子转回去,“你到底要在我屋里待多久?”
门边男子抿唇,抬步欲朝她走去。
谁料脚步刚迈开,林钰的胭脂盒便砸过来。
玉制的圆盒,水红色的胭脂,一并在他袍角晕开。
不等兴师问罪,又听她娇滴滴骂了句:“你有病!”
威慑不足,娇态可掬。
脚边是朱帘蹲下身替他擦拭,却将那抹水红彻底染在锦袍上,洗都未必能洗掉。
林霁掀了眼皮,在对面少女两颊处,窥见一样的颜色。
到底是记忆里那个天之骄子,他面色沉下来,一言不发转身出门。
屋里气氛更不轻松,朱帘青黛相互递了眼色,都不敢惹林钰。
还是青黛大胆些,问:“姑娘既没打算出门,缘何一大早起来,白花两个时辰打扮。”
林钰站起身,“谁说白费了?”
如果她回来了,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