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直觉告诉他,林霁对这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存着些隐秘的情愫。
或许他对人不算“好”,但一定足够在意。
“好了,你别想东想西的了。”
他生得太高,林钰费劲抬手在他眼前晃一晃,才将他的目光又引下来。
“方才朱帘跟我说,二十几里外的云雾峰山腰处,曾有酒楼去买过蛇肉。”
“过两天我就叫人上山打探,万一有蛊医定居,我亲自去为你求药。”
鸣渊没如第一回那样推辞,温驯点了下脑袋。
“那……”便听少女嗓音放得更软,“若是你的嗓子治好了,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譬如,去管管家中的铺子……”
话音未落,屋内人猛地扒住窗台。
半个身子急急探出来,吐息变得急促,好看的眉宇皱到一起。
可无论怎么着急,整个人都是诡异的安静。
只能不停地摇着头,又把刚刚收回的铃铛捧出来,手臂比划得慌乱。
林钰看不懂他在比划什么,只知道这个反应,他一定是不愿意的。
“好了好了,”她连忙安抚,“又没说要一定要送你走,就是想问问你自己的意思而已。”
面前人一时难以平息,只多少听进去一些,放下手臂,认真冲她摇头。
“真的不想吗?”林钰却也问得认真,“其实如果你愿意去,要比在我身边好一些,至少算份前程。”
而呆在自己身边非但不算前程,或许还有性命之忧。
她给人分析利害,希望他不要耻于离开,可无论怎么说,鸣渊只是固执摇头。
“好,那我知道了。”
见她放弃,鸣渊抓着窗台的手才松了松。
还在夏日里,方才又急得狠了,额间渗出不少汗渍。
林钰见他这副模样,又想起他甘愿同自己死在一起,自然而然想到了什么。
“还说林霁呢,我看你自己……”
才喜欢我吧。
后半句没讲完。
寂静的院落中雨停了,间或一声蝉鸣撩拨人心。
鸣渊急红的脸尚未平复,听懂她的意思,灼烧感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