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今日家中没什么大事,”青黛嘴快接过去,“夫人来瞧过一回,罗大夫说您忧思过度,这才忽然病的。姑娘近来愁什么呢?”
一勺黑漆漆的药送到唇边,苦味顿时钻入鼻腔。
“小姐快喝,喝完了,咱们吃梁记的蜜桃煎,如何?”
青黛是最会哄自己的,林钰苦着脸由她喂几勺,还是不敢相信晚迎没来。
明明,明明就是这一日。
“真的……没来吗?”
一碗药见底,青黛取了蜜桃煎才说:“霁公子倒是来过。”
又说:“也不算来过,他似是听说小姐病了,在院外站了站;我问他要不要进来,他便转头走了。”
林钰还有些昏沉,本想说“不用管她”,却后知后觉,又想到了什么。
那个人来的那天,林霁嘴一张就给人取了个名字,更是连半分惊讶都不见。
他会不会,早就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刚要说话,一块果脯就送入口中。
“唔……”
“小姐慢点吃,可别噎着了。晚膳想吃什么?罗大夫说您得吃点儿清淡好克化的……”
林钰含着蜜桃煎,口中苦涩逐渐散去。
只暗叹青黛的性子还是急了些,这么多年过去,真是没从朱帘那里学到半分。
好不容易咽下去,说:“你往栖鹤堂去一趟,跟林霁说,我想见他。”
青黛嘴快来一句:“姑娘先前还不想见他来着……”
“叫你去!”
“我这就去!”
小丫鬟一溜烟跑了。
那药喝得身上发汗,林钰一躺回去,只觉身上黏腻得很。
没多久朱帘又推开门,许是听她醒了,抱着一盆花进来。
“鸣渊听说小姐病了本想来看看,可小姐未梳妆,我就没准。后来他就送了这个过来。”
林钰打起精神,发觉是一盆碎叶冬青,应当是原先自己养在花房里的。
枝条被修剪得婀娜舒展,底下虬结的根系刚提出一点点,墨绿枝叶间细碎白花星星点点。
如同六月见雪,是而也称六月雪。
细白如花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