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金用玉。
二人争执不下,养母还在月子里不宜动怒,年幼的林霁便站出来。
“不如二者兼备,左金右玉,凑成一个‘钰’字。”
养父母总算是各退一步,欢欢喜喜给女儿取名,林钰。
女婴尚在襁褓中时,便学会了对他笑。
对着这个“妹妹”,林霁说不上喜欢还是厌恶,只是隐隐担忧。
果然有一日他从书院回来,两个小厮在回廊下躲懒打牙,议论着他和刚满周岁的林钰。
“听说大小姐很喜欢霁公子呢。”
“这霁公子何必发奋读书,等到小姐十三四岁便把人娶了,偌大家业,还不是都落进他口袋里!”
“这算哪门子养子,该叫入赘吧。”
“童养夫,更贴切些……”
那两人毫不避讳地嬉笑着,林霁绕道走了。
他不再去母亲的香梅园看望“妹妹”,终日往返在书院与栖鹤堂之间。
哪怕林钰牙牙学语,总爱追在他身后喊哥哥,总要伸出短小的手臂让他抱,他也板起脸,不肯露出半分和悦的神色。
不是不想,而是他觉得,不该。
林钰五岁那年,出落成了一个水灵灵的奶团子。
彼时的林霁十三岁,正是半大的少年,对男女情爱一知半解。
那刚窜上自己腰间的奶团子,却抱住他大腿,认真问他:“钰儿以后也会嫁给哥哥吗?”
起因是她今日随母亲去听了一出戏,戏文里的小姐嫁给了表哥。
林霁并不知晓内情,听着周边丫鬟们的笑声,只觉这辈子都没这般局促过。
于是过完年,他就到应天府求学去了。
在那里他结识了沈涟,也开始了漫长的科举之路。
他启蒙晚,在一众同窗里,过院试的年纪不算太早。
第一次脱颖而出,还是在乡试中得了解元。
七年来他很少回家,中举那一年林钰已经十二岁了,身量未足,却尽显少女的娇态。
生辰当日笑吟吟将一支笔双手递来,对他讲:“祝哥哥金榜题名,一举夺魁!”
她长得太快了,以至刚及冠的林霁惊觉,她和自己时常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