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的确舒缓她几分躁郁。
“谢谢你,我好一些了。”
鸣渊知道没有的。
阮家人当日午后就到,鸣渊也陪着她去了花厅。
只不过这回看守很严,只放了林钰进去。
来者是她的舅父阮述,母亲一母同胞的兄长,也是阮家如今的当家人。
一见林钰进来,他立刻道:“我们的事情,又不关小孩儿的事。”
林钰便说:“舅父,我及笄了,不是小孩儿了。”
母亲是在她后头才到的,见兄长果然登门,却如林钰一般不解。
林建昌不说话,便只能由阮述来开口。
“当初老三还没中举,家中的确有些拮据。可我以为,你二人成亲二十余载,总该交过底了……”
林钰随母亲一道听着,舅父也是读书人,讲话极其委婉。
简而言之便是,当初父亲对待字闺中的母亲一见钟情,阮家人问了女儿的意思,也算是情投意合。
可又因家风清正,男方又是巨贾,害怕沾上一个“卖女”的恶名,两家人就达成了一个协定。
聘礼无需丰厚,略高于嫁妆即可。
可从成婚那一年起,林家需每年暗中给阮家送银钱,每年一万两。
这一送,就是二十三年。
哪怕后来阮家出了个举子,家境有所好转也不曾停过。
阮家当初瞒着女儿,以为婚后夫妻二人自会交心。
林建昌却也只字不提,以为娘家自然会告知她。
可阮氏听完只说:“我当初嫁与你,并非图你钱财。”
她甚至担心过一阵,害怕家里看重清名,不肯将自己嫁与商贾富户。
因而她求过娘亲,求过父亲,甚至求过兄弟,只为自己的意中人说几句好话。
而最终家里人也松口了,她风光出嫁,一路顺遂。
直到今年,林建昌忽然带回了晚迎,叫她怀疑起前二十年的美满。
“你们是一家人,自然合起伙来蒙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氏的声调扬起来,林钰的舅父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
也起身道:“妹夫何必折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