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没有前世聪明呀。
那时他分明装得很好,朝夕相对,连自己都看不出他对林钰有情。
现在倒好,前几日明目张胆,竟抱着林钰回她的院子。
如今自己是这家里唯一耳目,可谁知以后呢?
再说回林氏夫妇一摊烂账,她本来就没弄明白,更是不感兴趣。
只依稀知道林建昌身子不太对,怀疑林钰是阮氏和旁人偷出来的。
而那人抓住这个弱点,继而又找到他生意上的漏洞,叫他不得不投诚,嫁出“女儿”,献上所有的家当。
那现在好像简单一些。
疯子既然喜欢小兔子,小兔子本就是林建昌的女儿,那他直接把小兔子娶了不就好了。
到时候这笔家业,依旧当作嫁妆到手。
晚迎不替他多操半分心,只为自己苦恼。
让她概括一下这些时日和林霁相处,便如她新学的一个词:油盐不进。
是她路过前院时,听到那些丫鬟议论阮氏的。
这日夜里,她打起精神准备再去寻林霁,却早早被拦在栖鹤堂外头。
“公子有要事,嘱咐了不许人打搅。”
晚迎遥遥望进去,看见林钰身边的青黛候在院里。
“我就在这儿等着,总行了吧?”
那小厮便没话说了。
林钰近来很喜欢栖鹤堂,起初嫌空,布置不够精细,现在看来简简单单的反倒很顺眼。
耳边是林霁为她分析着父亲那边的情况,“林家的生意很大,父亲却没有兄弟姐妹,一个人打理自然操劳。”
“因而这二十几年过去,许多铺子庄子都是齐叔在打理,几乎没出过纰漏。”
“父亲也知道,忽然要换人,寻不出齐叔那般得力的,也未必有齐叔那般叫人放心,故而在齐叔那里,他只字未提。”
林钰重重叹一口气。
“弯弯绕绕的,心里猜出一座楼,嘴上却连一块砖都不吐。”
林霁抿唇道:“欲成大事者,大多如此。”
“真烦。”
面前摆着一碟蜜桃煎,林钰捏了一块,毫不扭捏地整块塞进嘴里。
腮帮子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