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阮氏又交代:“既要做我的女婿,我便再吹毛求疵,多说你一句。”
“阿钰生性热忱,你有什么都该告诉她,切不可自己闷头做,却留她一头雾水。时日长了,你二人会生出嫌隙的。”
恰如先前晚迎的事,林钰便误会了很久很久,不肯再如从前那般推心置腹。
想通这点,林霁甚至微微躬身,对妇人作了一揖。
“多谢母亲提点。”
明月照在他身后,年轻的男子身长如玉,惯有的冷清中终于带了一点热。
阮氏自觉仁至义尽,剩下的事,便要看孩子们自己的造化了。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日,林霁常出现在瑶光院。
忙的时候晚膳前来,空的时候午后便来,倘若林钰点头想要出门,两人便出去。
若是不想,林霁甚至开始进出她的花房。
鸣渊走了,林钰又开始亲自打理。
“这个叫什么?”
林霁手中那盆在深秋九月生了洁白的花苞,眼看便要盛放了。
“三角梅,”林钰便告诉他,“边上还有几盆紫的,又叫紫茉莉。”
林霁便又往脚边看,认真比对花苞的色泽,一盆像她的胭脂,一盆像她。
他最终选定手中那盆,“我见你书案上那盆花谢了,不若换上这个?”
那是鸣渊养好送来的六月雪。
如今是九月,花谢是自然的,只是说起来,心间还是涌上淡淡的痛楚。
林霁等了许久,才听她说:“好,那就换这个吧。”
他没再直言提起过成亲的事,但每一次见他,林钰都会仔细思量这件事。
明明也没过多少日,“嫁给林霁”这件事从起初的不能接受,变为了可以思量。
他如今真的挺好的,虽说原先不懂养花,却也能认真听自己讲每种花的习性,背书似的统统记下来。
没了先前那些误会,林钰慢慢找回了从前的心境,却又不尽相同。
毕竟,他的确不是自己的兄长了。
“晚迎的事有眉目了吗?”
案子压在衙门里,除了仵作,任何人都没有进展。
照理说人就锁在屋里,窗台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