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后者,则叫她怕得挪不动脚步。
因此她立在大敞的门外,始终没有踏过门槛。
最终幽幽唤了一声:“殿下。”
桌边男人拧眉。
这个身份本该自己告知她。
其实就连那枚已经扔掉的棋子,她应当也没见过自己,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许晋宣便只能想,或许是林家人嘴不够严,提前告诉她今日是自己作邀。
“都知道了?”
他不爱看人这副模样,低头耷脑,离自己很远很远。
林钰说:“都知道了。”
再抬头时,男人已经走到跟前。
见他的手朝自己伸来,林钰慌忙向后避。
许晋宣便抓空了。
略显骨感的手悬在半空,他又去看林钰的神色。
其实有些反常了。
他预想过,林钰或许会指着自己骂自己欺瞒,又或许大吃一惊追问自己的身世。
唯独不是这样,她低着头,像是怕极了自己。
“进来说话。”
他不再冒进,说完便转身回桌边。
林钰已经站在这儿了,闭了闭眼,只能往屋里走。
后脚刚跟进去,身后的门“啪”一声合上,又吓她一跳。
刚刚外面分明没有人。
桌边许晋宣问:“你在怨我?”
在他眼里,林钰是个简单通透的人,独独今日,他摸不清她的心思。
便只能先猜一个自己能想到的。
林钰没有抬头看他,眼光落到圆桌上,便看见小蓝盘踞在桌沿,此刻脑袋扬起来,似在和自己打招呼。
她这才走过去,终于落了座。
“我没有。”没有怨他。
准确来说应该是恨,但更多的还是畏惧。
小蓝的脑袋探出桌沿,林钰便把手抬起来,如从前那样点了点它的脑袋。
许晋宣便更确信她在赌气。
跟自己赌气,跟自己的蛇却没有。
厢房里太静了,叫他很不习惯。
“从前不是很能耐嘛,不敢呛我了?”
林钰伸出的指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