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青黛便被遣了出去。
出门前林钰还在怨怪,将人遣出去谁给她剥橘子。
她自小吃橘子就刁钻,非要将瓤肉外头那层薄皮也剥去才肯吃,因而给她剥橘子是个细致活。
青黛掩门前听见男人说了声“麻烦”,但刚洗干净的手还是伸了出去。
她重重松一口气,“我终于放心些了。”
回头看见朱帘的神色,青黛就知道她也是这样想的。
原先这屋门总关着,伺候沐浴时又窥见她胸脯上的红痕,甚至一边一个用了膏贴,她们生怕林钰被人欺负。
今日实打实看过屋内的情形,林钰虽身不由己些,好歹还是能发脾气的。
在一个人面前能发脾气,境况便没有那样遭。
林钰顶着微偏的发髻,后来吃了一整个橘子。
“不够甜。”
其实也不酸,味道偏寡淡,便没什么意思。
许晋宣只说:“过几日靠岸再买。”
小蓝围在她脚边讨好了许久,林钰被缠得烦了便用脚踢它身子,最后终于还是给了个好脸色。
又忽然转头问许晋宣:“我的衣裳呢?”
男人略一反应便想到了,却故意问:“什么衣裳。”
“就是……”林钰也没看出他是故意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是昨日夜里那件,亵衣啊。”
“哦,”许晋宣点点头,“没看见。”
没看见?
林钰压根不信,“分明是你……”
也不好意思说是被他亲手脱下的,她避重就轻道:“分明就是你拿走的。”
虽说那衣裳应当沾了男人不少涎水,拿回去洗干净她也不会穿了,却也不想如个把柄般落到他手里。
“真想拿回去?”
林钰迟疑点头。
许晋宣略一挑眉,说:“那不妨先答我昨日问的话。”
他这人有时话挺多的,林钰记不起来,便问:“什么话?”
男人微微俯下身,右侧眼尾那颗小痣显出几分妖异。
“你和你那好哥哥,做过哪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