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发现,许晋宣竟醒得比自己早。
略显清瘦的指骨绕着她一绺头发把玩,察觉她睁眼说了句:“终于醒了。”
有了昨日那回事,两人似乎的确更亲近些,林钰不怕自己尚未梳洗的模样被他瞧见。
只随口说:“今日倒稀罕。”
哪回不是自己饥肠辘辘被饿醒,许晋宣才不情不愿陪她起身。
“不稀罕,”被男人松了的发梢一卷便落回身上,许晋宣说,“是不尽兴。”
尽兴。
两世为人都还待字闺中,林钰也不知道男人怎样才算“尽兴”。
只被迫回忆了一下昨晚,自己反正是躺着任他摆弄了,可他身上的衣裳都没褪下,的确无从说起尽兴。
大清早的,林钰又被他哄着挑开衣襟,咬上几口才作罢。
许晋宣低喘着伏在她肚皮上时,只想,还是太难捱了。
二十年不近女色都没觉得这样难捱过,自打沾过她,想到这最后十四日都似天堑。
强压的欲念似泄在手中,男人起身时,在她腰侧狠狠掐了一把。
“唔……”
林钰自然吃痛,好好的掐自己作甚,还用那么大力气。
于是趁着外侧的他先下床,毫不客气在他腰后踢一脚。
男人不喜欢被贴身伺候,俯身穿靴的动作一顿,倒也不痛,就是恼。
回身攥住她伸来的脚踝,一把就将人拖过来。
“是你先……”
辩解尚未出口,脸颊便被人攥住了。
男人面上情欲未褪,难得看不见半分苍白,右眼尾一颗小痣透出几分勾人的意味。
“你当我是什么?嗯?”他逼近几分,“你养的蛇吗?”
林钰便想起昨日夜里,那种时候,他非要给自己讲公蛇与母蛇如何繁衍。
那现在自己当他是蛇又如何?
身体被人制住,气势却是不输的,林钰仰头问:“不行吗?”
许晋宣失笑。
难怪她这样有趣,自己把她当难驯的爱宠,她却没有身处下位的自觉,拿他当蛇驯。
很有意思,那就看谁先把谁驯服。
林钰知道他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