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来。”
可哪怕如此,林钰也吓得气都喘不痛快,只觉手心都蒙了一层冷汗。
看着面前人忽然掏出一段绸条,她吓得嗓音都不稳,“你,你要做什么……”
那在她面前永远低眉敛目,乖顺到引人怜爱的少年,竟执起她一边手腕,与雕了祥龙纹样的扶手绑在一起。
一个结打下来,他抽紧,仰头问:“会太紧吗?”
林钰甚至感知不到手腕的知觉,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对人摇头。
鸣渊站起身,这才对她解释:“怕我站起来你就要跑,不肯听我说话。”
他今日举动太反常了,甚至抱她过来前都没询问一声。
鸣渊似能猜到她心中所想,颇具默契地解释了一句:“怕跟你说了,你怎么都不肯答应来。”
林钰闭上眼,狠狠舒一口气。
睁眼,再闭眼,再睁眼,怎么都难以适应此刻自己所处的位置。
“那你带我来,是想说什么?”
林钰两只手都被缚在龙椅上,察觉他绕到自己身后,颈项微微后仰,却还是看不见他。
好在鸣渊的两只手落下来,扶上她肩头,将她身子扳正了些。
“你看。”
“看什么?”
“就看这底下。”
深更半夜,这大殿自然是空的,原本就修得高远,此刻只几根立柱竖在那儿,自然更显得空。
“明日破晓,底下便会乌泱泱站满朝臣,坐在此处,人人低着头,只能看清他们的官帽。”
鸣渊的声音悬在头顶,林钰听他细细说着,似乎也想象到了那番场面。
自然也是此生头一回,坐在皇帝的位置往下看。
想到这里,她刚刚才稍加平复的心跳又打起鼓,胸膛又闷又热。
身后的少年却转而说起了其他事,说起了自己往前那几年。
“要不是那日陪你前往云雾山,见到了他,我本都打算好了,就在林家待一辈子。”
“甚至……也没想过要与你如何。”
他不记恨从前林霁的针对,毕竟像她这样的姑娘,又岂是一个家奴能够相配的。
“我曾经特别想逃,想离这座皇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