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封地,无人觊觎储君之位。倘若我不争,得帝位者就会是我的五皇兄。”
“我清楚他的为人,他自幼便是那样随心所欲,他这样的人,不该在那种位置上。”
所以,必须是他。
无论是出于他的本愿,还是几经比较之后决出人选,鸣渊时常会觉得,自己争夺,是天命所归。
“倘若今日我将储君之位拱手让与五哥,那么日后,你,我,甚至是林大人,我们都没有安生日子过。”
在这件事上,林钰与他想的一样。
许晋宣那人想要什么便不择手段,倒并非能力不足,就是这样的性子不合适坐在太高的位置。
皇帝,掌至高无上的权,却要摒弃最多的私念。
上位者私念太重,便是天下苍生的祸。
林钰忽然想通了咸祯帝的用意,这番考验,看的是谁能放下对自己的私念。
毕竟他当年便没能过灵妃那关,深知无法摒弃情爱是多重的孽。
皇位与自己,鸣渊并未给出一个明确的抉择,却也道清了这之中的干系:他得先有皇位,才能保住自己。
“如此说来,还是储君之位更要紧。”
林钰一语道破,鸣渊却没能立刻想到反驳的话。
见她忽而抬起手臂,婀娜的身形舒展,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地伸了个懒腰。
一如从前,就在她的瑶光院里。
“阿渊,舍下我吧。”
“没有二圣临朝,你也能做好一个皇帝。”
“你比许晋宣合适,比从前的太子也更合适,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为了抵消两人身量上的差距,林钰立在廊上,鸣渊立在廊下。
听完那番话他似是怔了怔,几步踏上回廊将人紧紧拥住,却不肯应声。
林钰在他怀里又道:“不是说,我在你这里永远都是‘小姐’,那就当成小姐对你的命令。”
“阿渊,舍下我,自己去坐龙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