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必须作出选择。
自从春游回来后，吕高华发现学校里许多老师都在背后议论纷纷。
他们成群聚集在一起，脸色诡秘，神情兴奋，眼睛异常明亮。
他们不是交头接耳地议论，就是有说有笑，窃窃私语。
有人一听别人说这种话，脸突然像见了鬼一般愕然，眼睛瞪得像鸡蛋：
“真的？这不是谣言吧？”
要是见吕高华从旁边经过，他们就会倏然收口，旁顾左右而言他。
有人见吕高华走来，咳一声，老师们便一转身作鸟兽散。
弄得吕高华尴尬万分，非常生气。
但吕高华知道到目前为止，教职工们还只是停留在好奇的猜测，兴奋的想象阶段，还没有发现他与吴欣欣的真证实据。
要是他们掌握了证据，那将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局面？
吕高华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他特别谨慎，非常克制，无奈吴欣欣意乱情迷，太心急，也大胆，引起了高兰苹的怀疑和别人的猜测，使他们陷入尴尬境地。
这天上午第二节课上后，吕高华见三四个人站在办公楼的东山墙边议论，就鼓起勇气走上去问：
“你们在议论什么？神秘兮兮的。”
数学老师刘松泉脸色不自然地笑着：
“没什么，随便聊聊，呃，随便聊聊。”
数学老师卢胜利搔搔头皮，红着脸，有些难堪：
“嘿嘿，没什么。”
外语老师施华军看着自己的脚尖，呐呐出声：
“开玩笑，大家没事做，开开玩笑。”
连一向与他关系很好的王允浩和李俊超，也从春游回来后有意回避他。
他们打牌不请他，有事不向他汇报，还总是远远地看着他，背后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郁老师和刘晓红她们更是异常活跃，动辄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掩着嘴笑。
有些年轻的老师看见吕高华，会无缘无故脸红，然后不是低下头绕开走，就是扭开脸不看他。
这让吕高华心里难过极了，也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和恐惧。
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郝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