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他工作没找着,却将带在身上的三百多元钱全部花光。但他不想光着手回家,就饿着肚子,在中海沿街乞讨……”
郝枫说到这里停下来,他平静了一下心情,继续说下去:
“幸亏后来,他被好心人把他送到政府救助站。救助站问清他的情况后,打电话给我们教育局,我们派人把他接回来。经过调查核实,我们给他减免了学费,让他上了学。”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郝枫禁不住有些激动,声音不知不觉高起来:
“平时,到我们教育局来反映这方面问题的人不少,我有时一天就要接待好几个人。对有些乱收费,譬如乱收班费资料费的,推销课外书的,乱发校服的,等等。这些,我们的态度非常明确,坚决制止,决不手软。”
“但有些我们就不好处理了,譬如,每年的学费和资助费收取标准,是县政府定的,我们教育局无权改变。”
“我们希望通过这次整顿,使教育系统的乱收费现象能够得到有效治理,让广大老百姓的子女都能够轻轻松松上学。”
郝枫看了施连新一眼,话锋一转:
“但是,要治理教育乱收费,又要不影响教育上的投入,就必须得到县政府的大力支持。我们算了一笔账,如果我县教育系统一切按国家规定收费,那么一年至少要减少五个多亿的收入。这样,我们县里的财政就必须增加五亿多的支出。”
“我,就先说这些,说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各位领导批评指正。”
施连新眨眨眼睛,微微一笑:
“郝局长的发言有理有据,啊,非常具有说服力,很雄辩,也很精明。下面,谁来谈谈看法?”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有难言之隐,谁也不肯发言。
郝枫感到有些奇怪。
施连新看了应邀列席会议的财政局局长闵宏芳一眼:
“闵局长,你说说吧,你能不能拿出五个多亿的资金支持教育?”
闵宏芳是施欣欣的公公,郝枫早就认识。
不知怎么的,闵宏芳听施连新让他发言,竟然“嘿嘿”地笑了一下,才伸手捋了一下有些稀疏的头发,声音有些奇怪:
“大家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