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烟如惊讶地叫起来:“你是不是在吓我?”
郝枫回头看了她一眼:
“吓你干什么?”
朱烟如更加惊讶了:
“要死了,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
说着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怀疑地望着他,有些紧张地问:
“这是真的假的?”
“真的。”
郝枫故作无所谓出声。
朱烟如从他的神情上看出不像是开玩笑,俏脸拉下来,生气道:
“撤职,总得有个理由啊,他们说你什么了?”
“没说什么?”
郝枫依然那么冷静。
“那你也太窝囊了。”
朱烟如的火暴脾气又发了:
“你就不能去问一问吗?谁找你谈的话?你起早贪黑为他们卖命,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就这样让他们说撤就撤了?你无所谓,我还不甘心呢。”
“你当这个局长,我陪你受了多少罪?可我得到什么好处了?”
“你说呀,除了名声上好听一点,我有什么好吃好穿?房子比别人大了多少?啊?”
“我常常一个人独守空房,活得像个寡妇。”
“这些谁知道?家务事都是我一个人做,你凭良心讲,饭你烧过几顿?碗你洗过几次?孩子的事你问过多少?”
“我默默无闻地做,为的是什么?他们倒好,说撤就撤了,哪有这么便当的?你不好意思说,我去帮你问问。”
“沈书记的爱人我认识,我可以通过她,帮你说说,看能不能再挽救一下。”
说着,她就风风火火在家里的礼品堆里找起来,边找边唠叨:
“我吃了晚饭就去,再不行,我就去省里找我舅妈的哥去。”
郝枫没好气说道:
“你别给我去现世宝!”
朱烟如冲着他叫:
“你不明不白给撤了职,才现世宝呢!”
然后又坐到沙发上,噘着嘴生气。
呆呆地坐了一会,朱烟如重新唠叨起来:
“你有这个脸见人,我没这个面子出去。突然给撤了职,人家会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