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像没人一样肃静无声。
“咳,快开门,你听我说。”
郝枫轻声恳求。
他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吵架。
他的楼上楼下住的都是干部,谁家里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传得满城风雨。
郝枫好害怕,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小军,快来给爸开个门。”
郝枫无奈,只好喊儿子来开门。
屋子里发出拉扯的声音。
儿子憋不住喊出了声:
“你把爸关在门外干什么?有话让他进来说呀。”
小军终于挣脱妈妈的手,扑出来给他放开保险,开门让他进了门。
郝枫一走进去,就被家里一派肃杀之气吓了一跳。
地上丢满乱七八糟的东西,朱烟如哭丧着脸,披头散发呆坐在沙发上,哧哧垂泪。
儿子噘着嘴,像根木头一样立在当地,一动不动。
“你们怎么啦?”
郝枫小心翼翼问。
儿子突然扯开破锣似的嗓子对他叫道:
“爸,你今天到底到哪里去的?跟妈说去去就回的,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郝枫内疚得心揪成一团,心虚地低声说道:
“爸有事……”
他话音未落,朱烟如就尖声叫起来:
“你有什么事?为什么把手机关了?你是不是跟哪个姘头幽会去了?”
郝枫愣在当地,两眼空洞一瞧着他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去打牌了?跟谁?”
朱烟如怒不可遏地摇着一头乱发,大喊大叫:
“今天不说清楚,大家都不要活了。”
郝枫胆战心惊看着她,心里复杂极了。
他一屁股坐在凳上,垂头丧气。
仅仅只隔一个多小时,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一个是天使,一个是魔鬼。
我为什么要这样人鬼颠倒呢?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人不人鬼不鬼痛苦挣扎?
还是应该听小曼妹妹的话,当机立断,来它个泾渭分明,人鬼颠正。
“你所有的牌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