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通知我,我知道怎么做。”
第二天上午,郝枫照常去上班。
他还把门开得大大的,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故意在过道里走来走去,说话声异常宏亮。
经过市政府办公室门前时,他也会转过头去,与等待他的丁嘉雯的目光相遇,交流一下眼神。
丁嘉雯的目光如电源,郝枫与她短暂的对接,就像快速充了电一样,底气足起来。
钟大魁看到郝枫来上班,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十分不快,也有些紧张。
他赶紧给朱兴东打电话:
“昨天晚上,你没有通知他?”
“通知他的呀。”
朱兴东也感到奇怪。
钟大魁也疑惑:“那他怎么还来上班呢?”
“我也不知道。”
朱兴东讷讷道:“他通知他,他很客气,说谢谢你,但我知道怎么做。”
钟大魁生气道:
“这个人连起码的羞耻感也没有,太不可理喻了。”
但他们不能去赶他走,只得让他去。因为停职检查,不是撤职查办,性质不一样。
最让钟大魁堵气的是,郝枫不仅照常上班,还照常给下面的局里和县里打电话,安排工作,吩咐事情,忙得不亦乐乎。
钟大魁在办公室里隐隐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气得在办公桌上擂了一拳:
“这是什么人啊?真是气死我了!”
更让他气得七窍生烟的是,晚上市长办公会议开始后,郝枫竟然也厚颜无耻地走进小会议室。
他脸色平静,手里像往常一样,拿着一只茶杯,一本笔记本,不声不响地在会议桌边坐下,心安理得地等待会议开始。
钟大魁与朱兴东都惊得像见了鬼一样,张大嘴巴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会,钟大魁才假装不知道,问朱兴东:
“你也通知他了?”
“没有啊。”
朱兴东尴尬地转过脸,对郝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