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霜感到奇怪,暗暗思量:“这老家伙为何让着我?一副和我陪练的样子,这不对呀,我要他命,他却招招避让,不攻击我,他如此反常,难道当年的事真是另有隐情?”
虽然她心里这样想,但是剑招不停,每一剑都是要命的一剑。
每当她的剑招出乎陈五的预判之外,逼得陈五不得不抵挡的时候,陈五都不禁大声叫好,令她觉得十分出奇,这哪像是拼命,倒像是训练。
“剑法不错,内功也不错,差的是经验,再磨炼多几年,不比你师姐卓文筠差。”陈五赞口不绝。
柳玄霜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陈五的武功造诣,一个可以做到张士诚贴身侍卫的人武功怎么不高强?
“小侄女,你今天走不了了,我要留下你,我练的虽然是外家功夫,走的是刚猛一路,但你的悟性天赋很高,适合一练,我要把毕生所学教给你,让你内外兼修,他日成就必然比你师姐还高,哈哈。”陈五纵声大笑,似乎为自己这个决定感到很开心。
柳玄霜一声不哼,继续猛攻。
突然,一声娇叱从后面传来:“我陈伯伯明显让着你,你还招招要命?姑娘,我劝你得些好意需回手,别不知好歹。”
柳玄霜也不回头:“本姑娘也奉劝你一句别狗逮耗子多管闲事!”
“岂有此理,好心相劝却当耳边风,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陈伯伯,让我来和她打。”只见人影一闪,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少女站在陈五身边。
这少女面相姣好,身材苗条,一双眼睛灵如秋水,个头比她略矮一点,穿着一套浅白色的短打衣裳。
这少女挥剑一刺,逼得她不得不举剑一挡,两人就此交手起来,打得难分难解。
陈五不吱声,满脸笑意退到一旁看着。
少女边打边问:“陈伯伯,她是谁?”
陈五说道:“她说我是她的杀父仇人,要来取我颈上的人头。”
他故意不说出柳玄霜的名字,存心让她们打。
柳玄霜气不打一处:“姑娘,这狼心狗肺的老家伙是你什么人?”
少女气恼说道:“看你像是个大家闺秀,但嘴却好臭,一点教养都没有,你想杀陈伯伯,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