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烦嚣,请梅姑娘弹上一曲。”
梅婷婷说道:“好的。”
蔡正愈说道:“你会弹什么曲子?”
梅婷婷说道:“坊间流行的曲子我都会弹,我弹一首高山流水,如何?”
蔡正愈点头,在桌子边坐下。
梅婷婷不快不慢从容不迫走到琴台坐下,敛眉肃目,不发一言。
她这是干什么?
蔡正愈当然知道她是在培养情绪,酝育灵感。
要想弹上一曲让人赏心悦目可以绕梁三日的好曲,不光要有熟练的指法,更要有空明无物的心境,不受外界任何的干扰,否则弹不出那种水平。
她这一副坐相,像是换了一个似的,另有一番庄重的美态。
蔡正愈不吱一声,毫不惊扰到她,在心里暗暗称赞:“美人就是美人,连坐姿也优美过人,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琴声响起。
梅婷婷全副心思投入抚琴之中。
其实人在欢场,大可以不必认真,大可以敷衍了事,因为别人才不管你认不认真,欢场讨生的女人有谁不戴着几张不同面具来做人的,只有剩下她们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宿醉醒过来的一刻,才会回复真实自我的那一面。
她不想这样敷衍了事,因为坐在对面的蔡正愈是个懂得音律的人,是武林中人人敬佩的大英雄。
在小偏厅独自喝酒的胡一尘听到了琴声,不由得轻轻一笑。
“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若然不是我练的是童子功,只怕我也一样被梅婷婷所迷住,她简直是天生的狐狸精,专门来迷惑男人的,若然不是我摆平那些豪商权贵,和他们约法三章,秦淮河只怕早已打翻了天。”他举杯一饮而尽。
“这家伙,只听古琴不听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高雅的?”他喃喃自语。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能进到这里的人,必然不是外人,所以他很放松。
一个人走进来,竟然是相府的外卫统管毕海东:“尘哥。”
胡一尘拿起一个杯子,倒酒,示意毕海东坐下,说道:“看你脸色,肯定是没好事,但天还没塌下来,坐下,喝杯酒再说,这可是御酒,如果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