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朝她翻了个白眼,“少废话,赶紧搬,搬完立马走人。
你不是经常笑话我没苦硬吃么,我决定了以后在家里好好享福,再也不捡这劳什子废品了。”
胡婆子不知道嘲笑原身多少次了,说她没苦硬吃,家里条件这么好,还每天苦哈哈捡废品,跟他们这些穷苦大众抢饭吃。
胡婆子一边搬纸壳,一边点头,“那不是怎滴,我们也没多少年活头了,有条件孩子又孝顺就在家里好好享福。
一天天往外跑帮不到孩子不说,如果出点意外辛苦的还不是孩子。”
陈婆子不知道她有多羡慕她,羡慕得晚上做梦都恨不得跟她调换身份。
不过第二天醒来看到两个懵懂的小孙孙,胡婆子又动力满满,只要她还在一天,就不能让两个小孙孙饿肚子。
几人又来来回回跑了n趟,才将东西全部搬下来。
胡婆子的小破三轮车一车根本拉不完,她卖力地蹬着三轮车来回跑了五趟才将东西都拉去废品收购站卖了。
胡婆子肉疼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呐,这个钱我们二八分,我二你八。
虽然这些东西都是你攒的,不过我拉去卖也很辛苦的,总要收点辛苦费。”
陈慢一脸嫌弃地将钱推回去,搬了两箱牛奶放小破三轮车上。
“你什么意思,我说了给你就是给你的,我陈婆子虽然抠搜但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你想害我多个不讲信用的骂名?
行了,赶紧走吧,这两箱奶拿回去给你两个孙子喝,要尽快喝掉,保质期只有一个月了。”
没错,原身就是这么抠门,就连牛奶都挑临期的买。
话一落,陈曼用力一推小破三轮车,胡婆子手忙脚乱地扶住车头,骑着车默默离开,如果有人仔细看就能看到她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隐隐有些湿意。
目送胡婆子离开,陈曼扶着腰上楼。
看了眼走廊上的监控器,她认命地回房间拿扫帚、拖把和抹布,戴上口罩仔细地将走廊打扫干净,然后又倒了洗洁精反复拖了三遍,直到将走廊拖得锃光瓦亮才停下来。
做完这一切,陈曼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遍又一遍,她到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步履蹒跚地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