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考上大学那年他妈早早就将租金都输光了,让他没书读。
当然,他十八岁后他妈一直装聋作哑,大伯和大伯母为了铺面的事儿找她谈过好几次也吵过几次,不过她脸皮厚得子弹都打不穿,铺子就一直在她名下了。
被迫放弃学业后,陈尧对那个铺子已经没有了念想,之前有想过有了那个铺面他大学四年的学费是够了。
有时候他会恶毒地想着,不知道她妈花着那个女人的钱买下的铺子得来的租金会是什么感受,会不会感到憋屈。
陈曼点头,“对,虽然我爱打麻将,但我更爱自己。”
咱们速战速决,明天就去县里办手续,对了那个铺面还有半年才到期。
陈尧不理解爱打麻将跟爱自己有什么冲突,他妈不是时常说麻将就是她的命么,宁可没饭吃不能没麻将打。
他敷衍地点头,“行,那就明天早上八点出发,早去早回。”
这些年他靠自己已经把家挣出来了,放在两年前他是不屑于要这个铺面的。
因为他爸说好听的是在外面弄了个家,说难听点其实是吃软饭,那个铺面说白了是那个女人出钱买的。
不过现在他结婚生子了,想法也有些改变。
那个铺面本就是他爸跟那个女人补偿给他的,为了让老婆和儿子能过更好的生活,他已经不再将那个铺面当成屈辱。
不过他依旧对亲妈的话保持怀疑态度,以为她是一时冲动说胡话,说不定明天就会当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罗丽清拉了拉丈夫,凑到他耳边低语,“是不是很好奇咱妈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丈夫在外面忙了一上午,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陈尧搬了两张凳子过来,示意她先坐下。
“不好奇,反正我也没当真。”
罗丽清又扯了扯他的手,“别呀,妈肯定是认真的,你听我说……”
原来陈曼的一个麻友死了,那人有高血压,昨晚半夜脑溢血死的。
听说昨晚那人连续自摸了三把,估计是回去后太高兴血压下不来,半夜没了都没人发现,还是今天她儿子去找她才发现的。
那人比婆婆还小了五岁,也是砌墙队伍中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