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自然发现了儿子惊讶的目光,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一步步改变自己在儿子和儿媳妇心中的印象。
接下来果然如陈曼所想,因为麻友半夜嘎了,镇子上常年忙碌的麻将桌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假期。
可惜这个假期有点短,还没有黄金周长,才过去五天,那些记吃不记打的赌徒们又开始了。
虽然一开始人数不多,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渐渐忘去了那个因为自摸兴奋到脑溢血而死亡的麻友带来的恐惧。
被人打趣的时候那些人还一脸不在乎,“老天爷要收人,我们也没法阻止呀,还不如快活一天是一天,总好过哪天被老天爷收走了连麻将都没摸过瘾,那不就亏大发了么。”
对于这些人的执迷不悟大家都是摇摇头,不过令众人惊讶的麻将瘾最深的陈曼竟然真的一次都没去玩过了。
看着她每天早早上街买菜,回去后帮着儿媳妇一起看鞋店带孙子,大家都觉得稀奇不已,有人好奇也有人抱着怀疑观望的态度。
这天,有个不怀好意的人问她,“这么久不搓麻将,是不是浑身不舒服啊。”
陈曼抬头看了一眼问话之人,皮笑肉不笑,“没有啊,特别舒服,倒是你,几天没跟老头去钻甘蔗地是不是浑身都痒啊。”
这会儿正是午饭后,大家闲着无聊到鞋店话家常,本来还算喧闹的鞋店突然落针可闻。
大家都不喜欢这个人,因为她不安分,丈夫和儿子在外面辛辛苦苦挣钱,她却在家里水性杨花,隔三差五跟老头钻甘蔗地。
只有她自以为做得很隐秘,殊不知那些老头早就得意洋洋的将这件事宣扬开了。
她应该庆幸她男人和儿子都在外地,只有过年的时候回来一次,其他人也不是事儿多的,跑到她男人和儿子面前嚼舌根,否则她早就被她男人打得半身不遂了。
不过大家知道归知道,却不会像陈曼这样大咧咧地说出来。
找事儿的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你,陈上瘾(别人给陈曼起的外号)你别血口喷人,我可不像你一样没男人。”
陈曼淡笑,“我没男人怎么了,没男人我也不发烧,打量着你那点子事儿谁不知道,还敢跑到我跟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