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友借钱,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人一听他要借钱就变成‘我跟你不熟、我兜比脸还干净、我家最近摊上大事儿急用钱。’等等。
最后嘴皮子都磨破了才从五个人手里勉强借到了钱。
以前整天嘴上挂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会儿一个个变成了“亲兄弟明算账,这钱他们本来是要拿去投资的”。
反正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必须收利息,而且还是高利率利息,跟外面的借贷公司比也不差什么。
仇升在医生和护士的鄙夷中羞愤欲死,等人走后一把将暖水瓶扫到地上,接着就被暖水瓶教做人了。
暖水瓶内胆碎片在他脸上化了个潦草的妆,开水溅出来的开水还烫得他鬼哭狼嚎,如果不是护士听到动静及时赶来,他的脚就要三度受伤了。
护士,“这位病人,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病情会继续加重,先缴费后治疗哦。”
其实按照医院的制度只要先交定金都会给治疗的,不过这人显然是特例。
主任已经交待她们要好好看住这个人别让他逃单了,这人脾气暴躁爱折腾一天受伤三回、没钱还爱赌,打了几十个电话才借到手术费。
仇升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医生和护士贴了好几个标签,他捂着脸,大喊让医生先给他治脸。
仇升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好像遇到了陈曼那个老女人就开始霉运不断,心里对陈曼的恨又加深了不少,也下定决心再也不去找陈曼了。
仇升动完手术又在医院待了几天才回家,到家时,劳敏并不在家,等她从麻将馆回来看到仇升打着石膏的腿愣了一下。
“你脚真断了?不是说只是错位么,该不会故意让人做成这样来骗我钱的吧。”
说着,她还用力戳了戳石膏腿。
仇升一巴掌扇开她的手,“滚,老子是死是活不用你管。”
如果不是现在需要人伺候,他还会再来一句‘从我租的房子滚出去’。
劳敏撇了撇嘴,看了眼时间儿子快放学了,便去厨房忙活晚饭。
仇冶回家看到他爸的样子也没什么反应,从小到大他爸被人打出一身伤的模样他见过太多次了,从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他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