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呢?”宋缺又极力再找下一个理由,便反驳道。
刘传邦心里的花花肠子早就有所领教,自然清楚他没安什么好心。而这件事无论任何都不能让步,一旦稍有退让,恐怕以后的事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棘手。
“上面?什么上面?哪个上面?”刘传邦一本正经地说,“只要胡镇长不说话,谁还会查呢?即便县里追问下来,你不是还可以说这笔款已经发放下去了。”
一声不屑的轻笑声从脸上划过,他又组织了最后的说辞:“如果天真要是塌了,那也有镇长给你顶着,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再说了,谁相信天会塌呢?”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还有那么一丝丝让人觉得可以相信的可能,但最后这一句打死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要是真的查起来,以胡尧澜的尿性与天性,肯定第一时间将全部责任都推在宋缺的身上,陆仁嘉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呢?
就在这个时候,苏芊芊从旁边的椅子上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来到宋缺的跟前,低下身轻声地说:“也不知道宋主任喜欢什么,我就随便带了几样,算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了。”
说完就把黑袋子放在了宋缺的面前,只是一瞥,宋缺就就很清晰地看见,里面装着两条烟和一个很厚的信封。
傻眼了,宋缺还是惊呆了。即使以前在县委,他也没有这么真切体验过这种有求于他的感觉。尽管很强烈,但浑身不自在。
“小宋啊,万隆对咱们吉塘是有过贡献的,苏总的事也是咱们吉塘的事,你把钱拨给苏总,实际上是帮镇政府解决困难,这是公事。再说了, 咱们确实已经拖欠了大半年了,人家也有一批人等着买米下锅了,你就先先帮万隆度过这个困难吧!”
胡尧澜的话又点了一下,话里话外无不在给万隆歌功颂德,仿佛是在告诉宋缺:万隆的事,苏芊芊的事都是大事要事,有优先处理的特权。
这话已经很直白了,再顾左右而言他已经无济于事了,宋缺只好咬着牙正声道:“苏总,无功不受禄,你这些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话音刚落,其他三个人的脸色突然全都变了,变得很难看也很尴尬。
这分明是在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