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么一个大学生,没人不认识。
“扁担叔,赶紧坐,来,吸根烟,”杨见上烟。
安扁担很满意杨见对他的尊敬。
坐在沙发上抽口烟,安凤军说,“叔,你给见子说说八亩地的缘由,他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脑袋活络,也给我们出出计谋,该怎么办,总打下去也不是事!”
安扁担叹口气,“我不赞成你们打架,咱村只有200口人,西庄400多口人,人家有后台老板撑腰,我们干不过。”
安凤军没好气,“他们人多就能不讲理!八亩地让他们白白占去?你说的啥话?我让你来给见子说地的由头,你净唠叨丧气话。”
一顿抢白,安扁担也不生气,慢条斯理的说,
“凡是东庄村的人,包括地里埋着不说话的鬼,都知道那块荒地是咱们的,而且是安家上几辈传下来的,有老文书为证,”
“走到天边也占着理,”
“可世道变了,现在不讲这个,讲的是实力、拳头…咱们啥都没有,怎么跟人家争?”
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早已不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想的那么简单。
他的话让和平、书小、石头都不服气,纷纷抬杠。
杨见明白了。
母亲说的对,道理在东庄村,地方是东庄的,可实力不如西庄。
在他们看来,村里十几个小伙子不服气,和人硬斗,最终只能惨败而归。
杨见问安扁担,“上面怎么说,他们不管?”
“我去反映两次,挨了两次训,说我管教无方,约束不力,纵容打架…唉…”
长叹几声,端起酒杯,“吱”喝一口酒,
“嗯,不赖,52度的老白粉,有劲道!”
“见子,你们聊,上岁数了,干天活有些困,支撑不住”边说站起,掀开门帘走了。
气的石头一拳打在沙发上,“凤军,你叔真是三拳打不出一个屁来,”
安凤军说,“也不能全怪我叔,他一辈子行事稳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眼前的形势对咱们不利,人、钱、权,三大硬件,一个不占,胜算的确不大。”
和平说,“那你说咋办?让西庄村白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