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爬起身就朝来人跪下,“学生见过九千岁。”
容瑾撑着伞,他从雨里走来,伞上积水顺着伞沿滴落而下,不偏不倚掉落在沈明朗身上,顺着他后脖一路滑下去,冷得他一激灵。
陈拾已到跟前,容瑾将伞递了过去。
“你方才说什么?”容瑾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手帕,他正擦着手,口吻漫不经心:“再说一遍。”
沈明朗听得身体猛地一颤,垂下的眼里尽显慌乱。
作为饱读诗书,对大夏律令有所了解的读书人,他公然宣扬与郡主有私情,此乃大不敬之罪,可定罪。
然而,苏倾玥与他,并无私情。
他方才所言,不过是逼苏倾玥出门见他。
沈明朗觉得他点子实在背,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凑上来找苏倾玥,却该死的碰上阉狗容瑾,他这下是真的有口难言,百口莫辩了。
“嗯?”容瑾轻嗯一声,他那贵胄天成的丹凤眼里浮现不耐,“不便说?还是你觉得,你乃读书人,若能高中,将成天子重臣,我一介阉人,不配听?”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沈明朗再不解释,他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抵。
“九千岁误会了。”沈明朗赶忙表达,拍马屁的话一股脑的往外输出:“实在是学生说的话过于粗鄙不堪,生怕污了九千岁的耳,这才吞吞吐吐不敢言。
九千岁威名,大夏子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九千岁为民请命、为民分忧,惩治贪官污吏,严打奸商……,百姓都言您是再世菩萨,福泽傍身,您是有大功德之人——”
沈明朗须溜奉承的话没说完,一把刀已经剑指他命门,“少废话,说。”
陈拾最不喜读书人,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负心多是读书人。
天下学子皆以高中状元,官至丞相为毕生所追求的理想,然而当他们高中,立足朝堂,却逐渐迷失本心忘记初衷,他们同流合污,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毫无底线的压榨百姓们所剩不多的价值。
立足朝堂,不做实事,每日上朝,只做两件事:拉拢同僚,奉承天子。
但若是自身利益受到波及,他们必会暴跳如雷,为了己身利益不被殃及于朝堂上对骂,他们自许读书人,骂人不带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