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落在脸上的是什么后,皇后的脸色瞬间不好了。
只是面前这位情绪激动口水乱喷的是她的夫君,是大夏朝的皇帝,她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是垂下脸去,将身子使劲往后挪,试图借此减少自己遭殃。
姜夕政正数落陈佑华对他的大不敬,一心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他,可没心思去留意皇后的异样和那太过明显的小动作。
等到将苦水吐完后,姜夕政只觉口干舌燥,喉咙像是被火灼烧一样火气重得很,想要唤人奉上茶水,又想到还要与皇后共商大事,再加之他刚大发雷霆一场,自是不想宫人看见眼下的狼藉,只得作罢。
只是喉咙实在干涩难耐,像是憋着一团火要往上蹿一样。
姜夕政疯狂吞咽口水,去缓解喉咙的不适,他自认调整得差不多了,于是朝皇后看去,他出声:“皇后,这接下去该怎么做?”
送姜渊去陈国为质的提议已经让陈佑华知道,他如今需要担心的,是陈佑华这里会在出宫后和那群使者商谈,最终拒绝他的提议。
若是拒绝了,那他今日所做一切努力不仅白费了,还将他这个皇帝的脸面狠狠地踩在脚下肆意的践踏,这口气他可受不了。
皇后仔细回想了一遍姜夕政说过的话,从中揪出漏洞询问道:“陛下,可同陈国使者谈及若是他们答应接受姜渊这个质子,大夏将许诺他们利处一事?”
话是这么问,可心里却是清楚得很。
她这个陛下做事向来不靠谱,一定是没有提及的。
所以那陈国使者才会怒而起身,愤而离去。
姜夕政听了皇后的话愣了一下,努力回想一番,他摇头:“忘了提及。”
倒也不是他存心想忘,实在是那陈国王爷太过嚣张目中无人了。
哪怕皇后已经知道姜夕政忘了提一嘴,但亲耳听到还是无声叹口气,她说:“关于姜渊此事,陛下倒也不必太过担心。陈国使者离去时说了,此事他做不得主。想必,他私下定会与诸位使者商谈,而后飞鸽传书给远在陈国的王。”
只是这样一来,时间跨度就有些大了。
皇后寻思着,竟然如此折腾,倒不如终止这个计划。
让姜渊留在大夏,她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