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姜夕政彻底死心,自然是不想与眼前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她看着他只觉恶心,恨不得人赶紧滚,离得远远的才好。
“陛下——”皇后在姜夕政犹豫不决时开口。
姜夕政见皇后看着自己,他心知无法脱身了,今夜注定是要留宿皇后宫中的,“皇后要说什么?”
皇后与姜夕政四目相对,眼里端的是善解人意,“臣妾还想唤皇儿们来臣妾宫中一聚,今夜恐不能留皇上留宿。陛下不如——”
“都听皇后的。”皇后话还没说完,姜夕政已经接过话来说:“过完新年皇儿们都会陆续离京,你们母子一场,就趁这最后的时间好好聚一聚。
缺什么要什么,只管吩咐宫人去取。”
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姜夕政找借口说还有奏折没批完,于是起身离去。
姜夕政人一走,皇后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周身气息也冷得可怕。
“姜夕政,你当真是——”
“杀了他,扶持你的皇儿上位。”
皇后听到这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花容失色,她循着声源望去,便见屏风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谁在那里?”
伴随皇后这话落下,那人道:“我是何人,皇后不必知晓。皇后只需明白,我能助皇后一臂之力。”
这话诱人,可皇后也不是傻子。
想到方才的谈话被此人一字不差的听了去,还未引起任何怀疑,皇后就觉得心惊肉跳,宫内戒备森严,此人又是怎么进宫,出现在寝宫不被发现的?
皇后脑子一团乱,她想出声叫人,可理智却让她保持着冷静不该叫。
镇定下来的皇后朝那屏风看去,一双眼死死盯着屏风后那抹身影:“你是先太子的人?”
都不需要对方回答自己,皇后心中坚信不疑。
她心下不由感叹:太子余党真是杀不尽呐,也能人辈出,连这里三层外三层禁卫军、金吾卫保护着的皇宫寝殿也能来去自如。
“我说了,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助你。”那人依旧站在屏风后,并没有走出来以面示人的打算,她的声音听不出男女,“皇后可知皇帝为何突然找到你,要将你们共同所生的皇子送去封地,远离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