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舟也刚好收到京城里的回信。
“朝中情况怎么样了?”
沈轻舟把信折起来:“西北各地许多将领都递了折子入京,严家父子贪墨军饷,导致前几年边关将士无力应敌,事情已经得到了多方印证。
“皇上龙颜大怒。”
“那这是好消息呀!”何渠一阵振奋,“严家最大的倚仗就是皇上,只要失去了皇上的信任,严家倒台指日可待!”
“天真。”沈轻舟瞥他一眼,把信烧了。“他们盘踞在朝堂几十年,天底下哪个角落没有他们的人?
“皇上虽有不满,也还不足以动他的根基。
“我与天下人,皆任重道远。”
前世他联合御史,边将,各方多管齐下,最终都把事情做到了那个地步,还是让严家逃了过去,眼下才掀起这么一点风波,谈何成功?
“你去郭大人那边问问,米市商会那边的情况查的怎么样了?然后去把咱们订的船收拾干净,让张家那些人掌灯之后到船上来见。”
……
掌灯了。
江上渔火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货船挨挨挤挤,阔气的程度,一条赛过一条。
张老三带着老大老二,乘坐着小船在各条大船之间穿梭,终于按照何渠留下的指引找到了目标中的这条船。
张旗抬头一望,只见这船并不太大,只有两层,但是从外面看去,装饰得金碧辉煌。这并不像是运货的船只,反倒像是权贵富贾们南巡的游船。
当下已不敢大意,定睛一瞧,张老三已经跟船上打过招呼,有人走下来了。
来的这人身高七尺,腰挎长剑,穿着极为合身的深色的袍服,腰上还挂着牌子。袍服上没有任何装饰,但是裁剪至为讲究。
到了跟前,这人朝他打量了两眼:“来者便是三爷的兄长,张旗张员外么?”
张旗忙道:“正是在下!”
这人让开路来:“我家公子已经等候多时,请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