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马车暖和的被窝中,江以宁又进空间给自己加餐了。
时鹤年偏头,看向一进被窝几乎秒睡的她,困惑蹙眉。
不是怀疑他不是原本的时鹤年吗,那跟他独处一室时,还能安心睡得这么香?
也不怕他半夜暗杀了她?
“真是心大。”时鹤年嗤笑一声,笑容还没勾起,突然眸色一凝。
他猛地坐起身来,细细听着马车外的动静。
露宿小河边,流放犯人都已经睡着,只能听见虫鸣和河水流淌的声音。
可时鹤年明显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杀意,在悄声靠近马车。
常年被暗杀养成的本能,在银寒的长剑从窗户刺进来时,时鹤年反身退到马车外,同时间拽着被子,将江以宁连人带被拖了出来。
江以宁正在空间吃烤肉,察觉到外面异样出来时,自己正被时鹤年裹着被子扛在肩上。
察觉到杀意,她抬眸一扫,二十个黑衣人手持长剑,将马车团团围住。
“放我下来,赶紧放我下来。”江以宁连拍时鹤年后背。
被裹着被子扛着,行动受限。
要是时鹤年武力不行,再被刺客围攻,她绝对被扎成刺猬。
时鹤年正要将人放下,但刺客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齐齐抬剑围攻了过来。
时鹤年只能再次抱着江以宁闪躲,飞身旋踢,踹飞两个刺客。
面对四面夹击的刺客,他紧抱江以宁腰身旋转一甩,拖在江以宁脚下的被子直接扫在飞扑而来的刺客脸上。
刺客的脸因被子挡了视线,正左右调整位置,就有一只脚从被子弹出来朝他脖子狠狠一踹。
“你做什么,脚不要了!”时鹤年惊慌。
鞋都没穿就敢去踹人,也不怕被人一刀将脚砍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拿我当武器甩人呢。”江以宁气道。
也是趁着这次刺客被干扰的空隙,时鹤年将江以宁放下,江以宁赶紧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时鹤年一把抢过她的被子,就朝再次围攻而来的刺客扇去。
本来也打算拿被子当武器的江以宁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