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发誓,以后再吓唬我,就没财运。”江以宁见缝插针,暗笑道。
时鹤年大惊。
拿他财运发誓?
江以宁你恶不恶毒啊!
“既然不愿,那就算了。”见他不吱声,江以宁拿起帕子擦着泪,凄凉开口:“或许是感情淡了,别人是七年之痒,夫妻决裂,没想到我们成亲还不到七天就……”
“我用自己的财运发誓,以后再吓唬江以宁,就赚不到一个铜板。”时鹤年连忙开口,打断了她的表演。
后面台词都想好了,谁知道他认怂如此之快。
江以宁话语梗住,擦完泪朝他轻轻笑了笑。
陪她过完戏瘾,时鹤年才凝重开口:“这次的刺客,是靖王安排的人。”
“除了刺杀,他肯定还做了两手准备。”时鹤年想到宸王府的流放犯人,提醒道:“这段时间你不要单走,也离流放犯人远些,特别是宸王府的人。”
“我知道了,夫君。”江以宁乖巧点头。
见她安静下来,时鹤年拉过自己的被子递给她:“你的被子不能要了,就先用我的吧。”
马车外都是尸体躺过的地方。
怕倒是不怕,就是血腥味影响睡眠。
还好晚上马匹是拴在五十米外的,他要去将马牵来,跟马车挪个地。
另一边,王大山在组织流放犯人起来,准备赶夜路去下一个驿站。
毕竟他一开始为了赚流放犯人的银子,才专门选这个距离驿站就半个时辰脚程的荒野露宿。
谁知道大晚上会有刺客啊,难保杀了一波不会又来一波。
还是去驿站休息更安稳些。
流放犯人也怕,所以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也是收拾东西,一看自己花两百两租的被子,顿时两眼一黑。
到驿站去休息,这被子就用不上了。
两百两难道就这样打水漂不成?
都怪那个时鹤年和江以宁,要不是因为他们,刺客也不会来。
刺客不来,他们也不用赶夜路,如今连租被子的银子都浪费了。
流放犯人心中带气,再看向时鹤年的马车时神色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