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攸有想过自己去平原上寻找老爹的遗物。
但他真的真的不算是个多么出色的灵族人,他野心很大,但从来未曾坚持去实现过,因为他会害怕,怕死,也怕被荒兽世界同化。
每每踏上往北的路,他走的每一步都似乎在轻敲着属于自己的丧钟,越走,脚步就越沉,导致每次都走不出十里地,就会默默回头躲回母巢里痛哭流涕,既恨世界无情,又恨自己怯懦无比。
他只是个小有天赋,勉强能够上灵族年轻一代及格线的少年郎啊!这次跟着父亲出来本应该是场万无一失的历练,为他将来正式进入灵族执行部积累一些战功与阅历。
却不曾想,不仅赔上了亲爹,还被困在了这方孤僻的世界
想想吧,作为依靠的父亲被人随手拍死,同队伍的队友都嫌他累赘,纷纷撇下他前往了仙域或鬼域通道。
整个世界遍布荒兽,只剩下他一个非荒兽生灵。
无法与外界连通,处处充斥绝望,只能躲在自己父亲曾经一手培育的一只母巢里,日久天长之下越看那只荒兽母皇就越觉得清秀xp从兽耳人身降低到人形就好,再降低到能交流就行,最后降低到母的,会动。
这种情况下变态一点似乎也能接受?
目送那片黑色的洪流逐渐走远,灵攸站起身,咬着牙跑了起来。
但快跑到平原霜面的边界时却又停下了脚步。
目送那抹黑色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上。
他站了好一会儿没动,而后抿了抿嘴,最终释然般叹了口气。
“算了,我再准备准备。”
“现在追上去会被发现,明天,或者后天,一定出发追上去。”
加上之前的一年零三个月,苏槐进入魔域刚好一年半时间。
如今的诺克萨斯军团早已不复初入时那般青涩。
早有成建制的斥候小队比大军先行一步,搜罗着大地上散落的零散荒兽群,但也就是这三个月,荒兽之中似乎也发生了什么大动荡,小支的荒兽几乎全部销声匿迹,很难再寻找到之前那种群落。
苏槐估摸着应当是它们已经发现了大地上多出了许多专门猎杀它们的猎手,又或者魔域的世界意志冥冥之中给出了指示,将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