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可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有一辆担架床推了过来,跟着两三个穿白大褂的,还有一个女人,一边抹眼泪,一边跟着跑。
夜已经很深了,路灯昏暗,看不清人的五官,但我却觉得那个女人的体态动作,特别像姑姑。
这种直觉很强烈,我盯着那几个人看,渐渐近了些,又近了些……
当我终于看清那女人的长相时,我顿时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
真的是姑姑!
我就像傻了一样,呆呆地看着姑姑跟着担架床从我身边跑过去。
心里有个念头,不断让我快点下车,去见姑姑,去问问她发生了什么,再把我这两年的经历都告诉她,让她放心,让她知道我还活着……
这念头不断燃起,像火焰一般烧灼着我。
但不知为什么,我终究还是一动没动,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姑姑远去,跑进了住院处。
担架床推过去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上面躺着的人,正是姑父。
但他不知得了什么病,在担架床上昏迷不醒。
哈尔滨的医大一院,医疗水平是很高的,但一般从外地送到这里的,都是重症患者,或者是一些疑难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