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忧心忡忡的叹息一声,忍不住问苏韵道:
“韵儿,你真的有把握在三个月内,把酒厂利润提升三成吗?酒厂上一次有这样的增长,还是你爷爷当年还年轻的时候……”
苏韵点点头,看了张大川一眼后对父母说道:
“放心吧,爸妈,有大川帮我,我有信心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这个提升。”
孙婉丽听罢,也不再说丧气话,只是仍忍不住道:
“妈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但你有能力是一回事,酒厂里的那些人听不听你的话,是另外一回事。”
“你就算有再好的想法,如果下面的那些人跟你对着干,那你还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的。”
说完,孙婉丽甚至当着丈夫的面,抱怨起了老爷子来:
“你爷爷他说的挺轻巧,让你二叔他们家积极配合你工作,可酒厂里那些人跟着苏伟业好些年了,早就是他的人了,哪里是他一句话说配合就配合的。”
苏韵宽慰道:
“妈,你就别操心了,这些我心里都有数。”
其实,苏韵和张大川都明白,苏丰年不是不清楚这其中的问题,老人之所以提都不提此事,也是对苏韵的一道考验。
如果她连这点人事调度都处理不好,那老人如何放心的把产业交到苏韵手里。
孙婉丽不好再说女儿什么,但烦躁的心情仍旧无法排解,于是一扭头又数落起了苏伟民:
“你呀你,你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但凡你要是有点本事,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在厂里连个亲信都培养不出来,搞得现在酒厂里全是老二的人,你连给你女儿提供个破局的人都找不出来。”
“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就看上你了呢。”
苏伟民沉默以对,闷闷的坐在沙发上喝水。
片刻后,他深吸口气,放下杯子缓缓开口:
“酒厂里,有个酿酒的大师傅,叫赵铭,跟我算是臭味相投……我们之前关系处的挺不错,我觉得应该和苏伟业不是一路人。”
“他那人脾气有些倔,和苏伟业不怎么对付,到时候如果实在找不到可用之人,他或许可以帮上忙。”
说完,苏伟业有些愧疚的看了苏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