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丁芷宓总觉得张大川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种嘲讽。

    这种感觉令丁芷宓很不舒服。

    就好像身上那层光彩正义的外衣被人给撕扯了下来一样,很不堪。

    她心里也有些恼,没好气道:

    “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我可是投了反对票的。是你自己太鲁莽了,明知韩家势大,还这样当面出手,把明晃晃的把柄丢给人家,怪得了谁?”

    张大川闻言,立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番态度让丁芷宓误会了。

    他苦笑一声解释道:

    “丁部长,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是对你们总商会的某些人不满而已。”

    “至于你说的鲁莽,哪怕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当场废掉韩文标的,这是我做人的底线和原则。”

    “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做得太出格,就请坐壁旁观吧,我不会怪你的,之前的话也依旧有效,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此话一出,丁芷宓更气了。

    她眸中恼怒,瞪着张大川道:

    “我要是不愿意帮你,今晚就不会专门过来了。”

    “我不反对年轻人快意恩仇,但报仇也要讲究方式。假如换我在你的位置上,我肯定也会废掉那个韩文标,但我不会当场动手。”

    “我只会寻找别的机会,在没有人能抓到把柄的情况下废掉他。”

    “你现在这样,总商会一旦批准了韩家的武斗申请,对你而言,生命就已经进入倒计时了。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何必这样将自己陷入绝境呢?”

    能从堂堂武事部副部长的口中听到这样一番掏心掏腹的话,张大川内心要说没有感动必然是假的。

    但原则就是原则,不能轻易改变!

    张大川沉声道:

    “绝境就绝境吧,我修武至今,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绝境了。”

    “事已至此,大不了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韩魏阳是很强,可我也不是泥捏的,真要是上了武斗台,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说到最后,他的眼中猛然亮起一股凶光,杀气腾腾。

    丁芷宓万万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张大川竟然还能讲出这种“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