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血迹的渗出。

    一时间,钟楚灵脸上泪珠成串的滴落,望着郑南山身上不断被染红的衣襟,又慌又急,内疚与自责煎熬着她的内心。

    “叔叔,你坚持住,我……我马上背你下山,我去找医……”

    话没说完,郑南山就轻轻抓住了她的胳膊,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道:

    “不用了,没关系的,这点伤,我还死不了,你别担心,我还要帮你父母报仇,帮你恢复容貌呢,我怎么能这么快就死呢?”

    见郑南山都这样了,却还在想着如何帮自己,钟楚灵再次泪崩,嚎啕大哭。

    心心念念想要复仇的对象,其实并非仇人。

    一口一个乖徒儿的师尊,反而是人面兽心的刽子手。

    她端茶叩首,拜的却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敌;

    亲手捅伤的,是苦苦追寻自己、牵挂自己多年的叔叔。

    几秒钟前自以为终于能手刃仇敌的快感和兴奋,在真相大白的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转瞬间就变为了她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之一。

    不亚于当年亲眼见到父母双亡的场景。

    望着钟楚灵内疚大哭的模样,天穹上,华锦荣立身云端,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冷笑。

    他语气森然地说:

    “好好珍惜你们这来之不易的温情时刻吧。”

    “临死前做个明白鬼,是老夫对你们最后的仁慈,待我除掉了那个姓张的,就来送你们上路。”

    “正好,你们在黄泉路上,还能相互做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