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地盯着陈铭,瞪大的眼珠仿佛要爆出眼眶一般。
“你,找,到,路,了,吗……”
每吐出一个字,他的脑袋就向一侧歪曲些许,也朝着陈铭靠近一分。
他语调平和。
只是断句诡异。
说完一整句,他的脸也几乎快要贴上了陈铭。
陈铭面不改色,可暗地里却已经悄然握住了自己腰间的双匕首,“风雪太大,有些看不清楚……倒是你,大叔你是本地人,应该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吧?”
“哦,对,风雪太大,太大了……”他不再用奇怪的方式短句,整个人也缓缓向后缩去。
就好像认可了陈铭的解释。
陈铭暗自松了口气,同时抬起头来。
按照这里的规矩。
对方认可了风雪太大这个理由,那么接下来风雪也会跟着变大。
可奇怪的是……
预料中的变化,并没有出现。
“不对啊……”
“这雪,不大啊……”
“怎么会看不清路牌呢?”
络腮胡突然嘀咕了起来。
“不对,不对啊,不对不对……”
他语速变得急促。
如同神经质一般的叨念在陈铭耳畔不断回响。
并且……
越来越近!
他又凑过来了!
当陈铭再次扭头看过去时,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中分布着的血丝,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说,得,不,对……”
“风,雪,根,本,就,不,大……”
“是,你,的,眼,睛……”
“有,问,题,吧……”
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
根本不给陈铭任何解释和反驳的机会,陈铭就觉得自己的眼珠一疼。
紧跟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眼珠在眼眶之中慢慢融化,视野伴随着那一阵融化而变得残缺,与此同时剧烈的疼痛感在眼珠连接着大脑的每一根神经末梢上爆发开来。
数以千万,乃至数以亿万的疼痛在此刻汇聚到了一起。
在陈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