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地板上,至于为什么不坐床上……不管是什么人,都不敢坐在一张闹鬼的床上吧,舒列尔除外,那家伙哪儿不对劲就到哪儿去。
柏子恒靠着墙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陡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刚刚放松的神经再一次绷紧,眼神慢慢挪向刻有血字的床底,那里一片漆黑,却总感觉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从中射出,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恐惧感这种东西是靠想象力不断攀升的。柏子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缓缓趴下身,去看床底下有什么。
结果刚刚趴下身,床底下一张满是血迹的狰狞面孔扑到他的面前,几乎是鼻子贴鼻子的距离,发出凄厉的喊声:“救救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一下,柏子恒哪里还忍得住,整个人往后仰倒,脑袋重重磕在身后的墙上。
喊出来之后,恐惧感也好像被驱散了些许,瞪大着双眼,他方才看得不要太清楚,从床底下飞出来的确确实实就只有一颗人头,满脸都是血迹,眼珠子被人为挖空,到现在,他都能好像能闻到那一瞬间的味道,浓重的血腥味还混杂着一股子烧纸灰的味道。
但是那颗人头在突脸之后又消失不见。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柏子恒这会儿也被着接二连三的惊吓整的有些恼火,怒气竟然压过了恐惧,他将整个房间都翻找了一遍,连马桶都没放过,那颗人头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柏子恒将床单被褥都重新翻找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顶着门外护士炙热的视线重新铺好床,躺回到床上。
这一会儿,他也冷静下来,不禁开始思考,刚才的人头的主人会是什么人,原本以为被开膛破肚的精神病人已经算是这个环节里比较惨的鬼物了,但是很显然那个人头经历了更为残忍的对待,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要这样对待一个人,死刑犯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