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侍女就已经在门外等着他回来了,侍女躬身迎着小主人进门,五条悟却停下脚步,朝着隔壁的房子看了一眼。
他摘下手绳,无数驳杂的信息冲刷着孩童的大脑,顷刻间,大脑就难耐地发生了阵阵刺痛。
信息洪流被这双眼睛被动地传进了大脑中,他站在原地——花草的脉络、树木被风吹起的叶片、身边侍女血液的流速、天空掠过的晚归的飞鸟的羽毛,路灯下飞舞的小虫,一切都无所遁形。
而他的视野中依旧出现了无法窥探的盲区,那就是六神凛。
五条悟脚步一转,突然跑去了旁边的房子,他站在六神凛的门前喘息,最后还是伸手推开了那扇门。
“咔哒”一声轻响,门没锁,就这样被打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
六神凛坐在沙发上,指尖摆弄着米白与灰色的毛钱,而奶牛猫揣着手手,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猫鼠动画片。
五条悟的心里突然有点忐忑。
奶牛猫从沙发上一跃而下,踱着小步子来到他面前,仰着毛脸喵了一声,对做手工入迷的饲主大叫了一声:“饲主,小悟来了!”
六神凛抬起眼,左耳的耳坠因动作晃动,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划过几道冷光。
“晚上好。”她说。
态度很温和,也没什么多余的话。
一门之隔的温差很大,室内冷气开的足,桌上还摆着应季的水果。
五条悟讷讷地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后知后觉地发现少了个人。
他小声问:“那个诅咒师呢?”
“你说森白木?”轻巧地给手上的编织物打了个结,六神凛头也不回,“她搬去秋叶原住了。”
森白木的原话是:“谢谢老师这些天的收留,这里虽然很不错,但还不是我心中的圣地……所以我要走了,你知道的,那里更容易遇见我推。”
五条悟瞬间支楞起来,脑袋像是被重重地锤了一下,他甚至有点发懵:“你是说,你只是短暂收留她?”
六神凛有些莫名其妙:“我之前都说了她只是借住。”
当时五条悟说什么来着?
奶牛猫跃上桌面,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你自己说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