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地底。
不是能看见高树的极深极深的地底,但也有一棵不见枝杈的巨木。
六神凛走进里面的时候,只看见静默的长廊层层环绕,无数鲜红的灯笼散发着幽幽的红光。
她往前走,周遭静谧无声,呼吸声清晰可闻。
“客人,这应该是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
巨木的最中心,一个苍老迟缓的声音慢慢传来。
隔着很远很远,六神凛听地分明。
“天元?”
“是我。”好像许久不曾开口,那个声音有些滞涩,适宜的词汇在脑海中转了许久才被说出口,“来吧,我想和你聊聊天。”
六神凛朝着长廊跨出一步。
木质结构被鞋跟轻触,发出咚咚的脆响声,六神凛拢了拢滑下一半的披肩,转手握紧了长刀。
这是从五条家的刀架上顺来的,好用,削铁如泥,捅人极为顺畅。
长刀斜向上劈砍,木质的长廊就哗啦啦地倒掉了一大片。
秉承着两点之前直线最短的原则,六神凛一路暴力破除障碍,她走到哪里,哪里的长廊就要遭殃。
灯笼掉下,烛火从里面洒出来,落在变成废品的木质长廊上,火势逐渐大了。
六神凛到中心时,她的身后已然火光滔天。
背脊佝偻的天元转身看向她,“着火了。”
六神凛:“会烧死你吗?”
“……这倒是不至于。”
被这个回答干沉默了一会儿,天元缓震神,“你比我想象中的更不一样。”
六神凛漫不经心:“我就当是夸奖了——人呢?”
于是天元也学着她的样子漫不经心:“哦,在你身后那场火里。”
六神凛:?
天元:“抱歉,我很久没开玩笑了。”
老人艰难地挪开身体,露出身后被遮挡的孩子。
粉发幼崽靠在巨木的边缘沉睡,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在六神凛的注视下还咂吧了一下嘴巴,看起来睡得很香。
“好歹也是特意创造出来的容器,虽然因为身体发育还不成熟,宿傩手指的吸收实验失败了,但是这孩子只是身体难受,过几天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