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和恨意在其中翻滚。
“甄嬛，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她声音嘶哑，如同破败的风箱一般。
“姐姐说笑了，妹妹只是不忍心见你如此，特意来看看你。”
年世兰冷笑一声，“假惺惺！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一丝快意？我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甄嬛叹了口气，在年世兰身旁坐下：“姐姐，你这是何苦呢？皇上赐你毒酒，也是念在你哥哥年羹尧往日功劳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全尸？”年世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全尸？我哥哥为皇上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到头来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我这条贱命又算得了什么？我就是要活着，活着看着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
“你这是何必呢？”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过是个心机深沉的贱人，靠着狐媚手段才赢得皇上的垂怜！”
年世兰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像一头受伤的母兽，绝望地维护着最后一丝尊严。
甄嬛看着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这烦躁的情绪来得突然，让她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甄嬛望着眼前这个昔日不可一世的女人，心中毫无怜悯，只有胜利的快感。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语气说道：“你可知，皇上为何迟迟不肯动你？你真以为是念在年羹尧的几分薄面上？不过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年世兰闻言，身子猛地一颤。甄嬛继续说道：“你再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为何你始终没有孕育龙嗣？皇上待你百般宠爱，可你为何多年无所出，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年世兰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她当然想过这个问题，也曾暗中找太医诊治过，却始终查不出原因。如今听甄嬛提起，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她紧紧地抓住甄嬛的手，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你宫中日夜点着的欢宜香……”
她顿了顿，观察着年世兰的神情，见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