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恼，反而朗声大笑起来，这笑声里，带着几分真心，几分纵容，还有几分狩猎般的兴味。
“好好好，是朕说错了，檀儿没有生气。”康熙一边说着，一边又伸手去揽玉檀的肩，却被她灵巧地躲开了。
“皇上今日心情好，臣妾可不敢打扰。”玉檀语气冷淡，低头摆弄着桌上的茶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康熙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他沉吟片刻，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檀儿，你我之间，何须这般生分？你心里若是不痛快，大可直说，何必拿朕取乐？”
玉檀自知理亏，放软了语气，轻声道：“皇上恕罪，是臣妾不好，惹皇上不快了。”
玄烨想逗逗这小丫头，毕竟想看檀儿主动哄她可没那么容易。
玉檀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更加忐忑，她起身走到康熙身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皇上就别生臣妾的气了，臣妾知错了。”
“哦？檀儿哪里错了？”康熙顺势将她揽入怀中，语气听不出喜怒。
她深吸一口气，柔声道：“臣妾不该对皇上发脾气……”
康熙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只见她眼波流转，我见犹怜，心中那点怒气早已烟消云散。
“朕说过，你我之间，无需如此拘谨。”康熙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你心里若是有什么不痛快，大可直说，何必闷在心里？”
“皇上，人家真的没事，就是这些日子不太舒服……”玉檀的声音柔得像一团轻飘飘的云，似乎稍微用力就会散去。
玉檀也没有说谎，这些日子，她确实很疲乏，康熙每天晚上都很努力，导致她白天也很嗜睡。
康熙看着眼前人儿，莹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眼角眉梢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倦怠，让他心中一紧。
康熙眉头紧锁，温热的手指轻轻搭在玉檀纤细的腕间，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玉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抽回手，却被康熙紧紧握住。
“皇上……”玉檀的声音像受惊的小鹿，怯生生的。
康熙没有理会她的不安，只是专注地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仿佛在解读一件稀世珍宝。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眉头也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