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抓着康熙的手,指甲深深地嵌进了他的肉里,康熙却毫不在意,只是心疼地看着她,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份痛苦。
“啊——”又是一阵剧痛袭来,玉檀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撕裂一般,她忍不住大声喊叫起来,声音凄厉而绝望。
康熙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紧紧地握着玉檀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玉檀,坚持住,再坚持一下就好了,朕就在这里陪着你……”
“生了!生了!是个小格格!”稳婆欢喜的声音从产房内传出,打破了压抑的寂静。
稳婆抱着刚出生的小格格前来报喜,康熙却看也不看一眼,只顾着紧紧握着玉檀的手,焦急地问道:“孩子没事就好,只是……玉檀,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玉檀虚弱地笑了笑,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臣妾…臣妾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好,好,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康熙这才松了一口气,温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心疼地说道:“你辛苦了,好好休息。”
说罢,他这才转头看向稳婆怀中抱着的孩子,小格格皮肤红彤彤的,皱巴巴的,此时正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地寻找着什么。
康熙的目光落在那小小的人儿身上,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击了一下。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如此柔软的时刻。这孩子,是他和玉檀爱情的结晶,是他生命的延续。
他小心翼翼地从稳婆手中接过孩子,生怕自己笨拙的动作会弄疼了她。小格格似乎感受到了皇阿玛的气息,小嘴动了动,竟在他怀里安静了下来。
康熙的目光落在襁褓中小小的人儿身上,像是怎么也看不够。小格格肌肤白嫩,带着婴儿特有的红润,眉眼间竟依稀可见玉檀的影子。
“像,真像玉檀。”康熙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女儿柔嫩的脸颊,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李德全,你说朕的女儿是不是最漂亮的?不像胤禘,出生时还被檀儿嫌弃长得丑!”
“那是自然,格格不仅像皇贵妃娘娘一般美貌,更兼具了万岁爷的英武之气,长大后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李德全躬着身子,满脸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