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明理的女子，没想到……”胤禛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
“朕给了她尊荣，给了她体面，她却把朕对她的宽容，当成了她肆意妄为的资本！”
暗卫不敢接话，只是静静地跪在地上，等待着胤禛的下一步指示。他知道，此刻的皇上，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发泄。
“皇上……当年纯元皇后娘娘难产，也是皇后……”暗卫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细不可闻，但他知道，胤禛一定听得清清楚楚。
养心殿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胤禛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只有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波涛汹涌。
胤禛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继续说！”
暗卫的头几乎要触到地面，冷汗浸湿了衣衫，颤声道：“皇后娘娘当年在纯元皇后的饮食中动了手脚，导致……导致……”
“导致什么？！”胤禛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暗卫的衣领，怒吼道：“说！”
“导致纯元皇后娘娘生产时难产血崩……”暗卫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纯元……”胤禛喃喃自语，脑海中却浮现出安陵容娇俏可人的面容。
纯元，他的嫡妻，他曾经以为的爱人。
可如今想来，他对纯元，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一种对家族的交代，一种对逝去青春的缅怀。
这些记忆，如今想来，竟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再也激不起他心中一丝涟漪。
“皇上……”暗卫见胤禛的神情有些恍惚，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