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安陵容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娘娘这话说的,如今后宫之中,谁能与您相比?皇后娘娘年老色衰,华妃娘娘又失了圣心,至于那位菀常在,更是不堪一击。小主如今可是盛宠在握,何必妄自菲薄?”宝鹃连忙安慰道。
“宝鹃,你越发没规矩了!”安陵容脸色一沉,语气中带了一丝严厉。
“主子们的事情,岂是你我能够妄议的?往后这样的话,切不可再说。”
宝鹃自知失言,连忙跪下请罪:“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口快,还请娘娘责罚。”
安陵容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许:“起来吧,你是个机灵的,只是这后宫之中,祸从口出的道理,你要时刻谨记。”
“奴婢记住了,谢娘娘教诲。”宝鹃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安陵容见她神色有异,问道:“你可是还有什么顾虑?”
宝鹃连忙低下头,掩饰住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说道:“奴婢不敢,只是……只是担心娘娘太过劳累,毕竟……”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安陵容的脸色,见她并没有不悦,才继续说道:“毕竟皇上龙体重要,若是娘娘身子不适,岂不是要惹皇上担忧?”
“娘娘,是奴婢僭越了。”宝鹃低眉顺眼地答道,心中却冷笑一声。
安陵容啊安陵容,你以为你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皇上不过是图你新鲜罢了,等哪日腻了,你这永寿宫,怕是要比冷宫还要冷清了!
宝鹃退下后,心中得意不已。
她并非真心服侍安陵容,皇后娘娘开出的条件,足够让她背叛这日渐得宠的主子。
宜修皇后自知年老色衰,比不过那些年轻貌美的妃嫔,但她毕竟是后宫之主,手段和心机自然不是常人能比。
她深知皇上欣赏安陵容,便命宝鹃投其所好,在安陵容面前说些挑动她敏感神经的话。
……
安陵容轻轻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这镯子是皇上昨夜亲手为她戴上的,说是南边进贡的贡品,整个大清也就只有这一对。
“娘娘,您在想什么呢?”宝鹃一边为安陵容梳妆打扮,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