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对父女，加在一起到底有没有十岁啊？
艾莉森在脑中描绘了一番宏大的未来，给对面熟练地画好大饼之后，终于期期艾艾瞥了近距离的老父亲一眼，开始图穷匕见。
“可惜我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巫师，也没有势力，爸爸又不许我到处演讲……”
这是要交出主导权，借他的势，他的人，当某种意义上的甩手掌柜。
格林德沃当然能听懂艾莉森的意思。
在这个问题上，他不反对。
他确实更喜欢自己来主导这件事，而不是让一个孩子来——哪怕那孩子是他和阿尔的孩子，计划的提出者也一样。
不过呢……
老魔王的目光在艾莉森身上上下打量着，思考着。
思考着计划的时候，热血渐渐冷却下来，他隐隐约约开始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了。
明明以前艾莉森完全不屑于帮助“愚蠢到眼前的危机都看不见，不会自救”的巫师的。
这小混蛋现在似乎过于……热情了？
可行性极高的疯狂计划都准备好，只等着他领导着圣徒们去做……
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
这让他有种被哄骗的感觉——过去一直都是他哄骗别人的。
格林德沃终究还是那个格林德沃。
虽然一时被艾莉森的蛊惑洗脑，但冷静下来之后，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如果去忙的话，召集老下属们，宣扬计划，组织人手……
那阿尔不就落单了！
小混蛋是想独占阿尔！
既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格林德沃自然不会上当了。
他松开了艾莉森，直起身子，表情似笑非笑。
同样发觉他看出来自己的小心思了，艾莉森撇撇嘴，开始耍无赖。
“你要是不想干，也可以不干！”
艾莉森对巫师们的处境并不感冒，她是个自私自利，心里小到只愿意顾好自己和双亲的自私鬼。
但她知道格林德沃绝对是在意巫师界的。
格林德沃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眼神意味深长：“我当然会去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