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很长很空荡,两个人一起走甚至能听见脚步声的回音。
“你来这里多少年了?”方疏晨故作无意的询问。
他表面看起来是很放松的闲聊姿态,其实背地里已经做好了预防偷袭的准备。
商云白思考了一下,按照设定来说,他二十三岁来的岛屿,在岛上待了三年,三年后死在了岛上,死亡到现在应该有八年了。
所以说,他来这个岛已经有十一年了。
“十一年。”商云白回答。
方疏晨愕然,十一年?那不是在这个岛和外界通路前就来了?
也不对,如果商云白真是十一年前来的话那应该是十多岁就来这里定居了,毕竟看长相还很年轻。
“你小时候搬来这里的吗?”方疏晨追问。
商云白像是一位好好先生一样,对于方疏晨的问题,有问必答,“不是,我大概是二十三搬来这里的。”
不知道是不是话说的多了,商云白在开口,感觉比之前说话顺畅多了。
二十三岁搬来?旁边这个看起来和他同龄甚至可能比他更小的人比他大了整整一轮?
“你一直没出过吗?”看商云白看着周围有些陌生的眼神,和这里的一切现代景物都有一种怪异的格格不入,方疏晨立刻问道,他直觉这是一条关键线索。
商云白脚步一顿,目光定定的注视着方疏晨,方疏晨立刻做好了迎敌的准备,以为触发了什么杀机,却见医生看了他片刻后又像是没事人一样开始慢慢往前走,只是语气似乎有了点微妙的变化,“我出不去,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这算是今天最长的一段话,这一段话出来之后,方疏晨才隐约觉得这道声音像是在哪听到过。
“出不去?”方疏晨见商云白没有暴起伤人的意思,于是也就非常打蛇随棍上的继续追问了。
商云白还在往前走,他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带着一点我见犹怜的可怜脆弱,显露出格外刺痛人心的无助来。
有时候,男人最迷人的点就是他的眼泪或是一点无助。
方疏晨注视着商云白,见商云白又往前走了几步之后蓦地停了下来,他伸手像是按在什么无法穿透的玻璃之上,唇色表情都显得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