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墨眼扫过。

    心底暗暗猜疑,王家主家的几人,竟然像是不知晓这件事的样子?

    但是王德义就不同了,此刻简直抖如筛糠,面色铁青……

    终于,邢召林口中声音停了,他的头上身上,已经被雨淋透,哆嗦着跪坐在地。

    现场的人,全都露出一副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模样。

    “胡说!简直荒谬!!”

    王德义忽然放声痛斥,因为过于激动,声带撕扯发出了尖利的声音。

    “老邢啊老邢,我王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反咬一口。”

    邢召林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了,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趴在地上放声嚎啕。

    “别怪我啊,我要是不说,我侄儿就没了。”

    听到邢召林的话,陈瀚才知道石海用了什么手段……

    虽然有些卑劣,却很有效。

    这时候,王德文颤巍巍走上前,王钦妮亦步亦趋在旁搀扶。

    老人走到内院正中,丝毫没有理会淅淅沥沥的雨滴,而是用珐琅手杖末端,敲了敲正在大哭的邢召林。

    “眼泪儿留着回去哭,先和我说说,你今天被抓来讲了这么多,可有凭证?”

    邢召林猛地抬起头,睁大的眼睛中,竟然泛起一丝侥幸,拼命摇头。

    “没,没,没有。”

    “哼!!”

    王德文冷哼一声,整张和蔼的面孔,也变得阴沉起来。

    “既然无凭无证,你们就这么闯进我王家,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

    陆横嗤笑,“王老太爷想要证据,那我们就给你……”

    “把人带上来!”

    此时,陆羽引路,带来个衣着邋遢,眼神有些呆滞的老人径直走进内院。

    跪坐在地上的邢召林,忽然止住泪,眼睛死死盯着那张枯黄的面容,满眼的疑惑。

    陈瀚在这个时候,也终于耐不住性子了,他急切的想要问出,王凡良的下落。

    干脆冒雨上前,亲自开口。

    “邢管事,可还认得这人?”

    邢召林茫然的看着陈瀚,摇了摇头。

    “他名叫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