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
……
老衙役不知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见长官问这事,讲起柴谢两家这两日发生的事,像他亲眼见过似的:“柴嵇的夫人流放时就有咳疾,折腾一路了,也不知道怎么从谢家手里得了几颗救命的药,今天咳嗽好多了,我们几个衙役私下还想找他们谢家讨要一点呢。”
身后贴身的宫婢劝道。
李少卿觉得自己此刻的命运,也如那几片残叶一般。
“哦?”隆庆帝抬起头,哼笑一声,“这倒是意外了。”
“没有,不过驿丞让人又给大人添了几道荤菜。”老衙役讲起话来很有主次。
普通的衙役官兵们也乐得休息,头痛的事有上面大人们顶着,对他们来说,只要犯人不闹事,他们也能放松心神多休息一会。
魏喜道:“徐阁老的孙子去安伯府接了世子夫人回娘家,两家闹的不太愉快,听说徐阁老一气之下病倒了。”
天色已黑,谢家人依旧不见谢豫川回来,就连心态最为稳重的谢老夫人,也不由忐忑起来,频频望向后面。
魏喜回道:“徐贵妃昨日递了贴子,徐阁老身体不适,贵妃娘娘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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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大梁京师落叶飘零,钦天监的上空白云蔽日,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只有两只水缸一株歪脖树,枝丫间稀稀落落几片残叶悬在上面,只剩几许余光。
“熊大人这一去耽搁的时间太久了,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出关。”
李少卿目光盯着公案上的一方青砚,陷入长久的沉思。
“今日豫川不回吗?”
如何抉择?成了摆在李少卿面前的一道难题。
一个“谢”字浮于纸上。
“柴嵇让他儿子去闵家商队那边换了茶叶,给谢家还礼去了呢,小人感觉那药应是不差。”
犯人们完不成每日的行进日程,压力最大的是解差们,明日若上路,不用想一定会更加困难,那还不如趁现在该休息休息,该准备准备。
可是,北地……
“他们谢家还有什么好东西,知道吗?”
徐贵妃压了压心绪,淡淡道:“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