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多着呢,自己不顾着点自己,咱们可看顾不过来。”
物伤其类,秋鸣也悲。
“早晚要出的事,早早晚晚而已。”谢豫川仿佛早已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一样,淡淡道。
也不仅仅是盯着那些突然情绪上头的犯人,还有一些因为对未来心生恐惧,而突然身体抱恙的流犯们。
当着众流犯们的面破口大骂的也有:“又不是没见过死人!都给老子在这装熊,是不是?路程还长着呢,自己不争气,甭怪老天爷收人!各人有各命,真不想活了,你以为你们死了能全乎人的带着,别做梦了!”
坚持不到半日,还没到晌午放饭,一群差官们,一路盯人盯的火冒三丈。
领头人的态度,就是下面人办事的准则。
原来如此。
两人眼睁睁看着差官们,在流犯人群中耍完威风后,才互相对视一眼。
“熊九山这是打着硬闯的态度赌一把了。”张达义说。
谢家人的精神状态,这些日子本就精神,有谢豫川的提示在先,谢家男女老少一直时刻保持着警觉状态,这一次反倒没有差役们过来找麻烦。
柴家都被差官们提点了两句,尤其是柴家女眷,别一天到晚病病殃殃的,回头给大部队添麻烦。
张达义轻咳两声,笑了笑,“想看看来日我能为神明奉上些什么。”
这一番话,还真有几个人听进去了,躺在地上缓了好半天,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哆嗦着腿肚子,劝着自己,死也要是个囫囵人的到寮州。
人就这样,但凡还有一丝心气,再难捱的事,也能咬牙挺一挺,或许挺一挺就过去了。可是一旦心里那根再坚持坚持的弦断了,再轻的鸿毛,也能瞬间将人整个压垮。
两人沉默旁观了许久。
人心一乱,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发生。
张达义不解:“哦?好比那次梦中进学?”
他心里有底,所以也没太管。
想到谢豫川居然能在梦境之中得神明授学,不禁十分羡慕。
于是差官们也来劲了。
这一点,谢豫川倒没瞒他。
下面的人来报,他才知道,自己下令将那两具尸体一起带走,